老釣友為啥都變“獨行俠”瞭?有些事,傷一次就夠記一輩子
今儿一大早,天还灰蒙蒙的,我到达七里河那片芦苇荡。远远就瞅见老张头一个人影儿,竿尖儿在水皮上一点一点的,安静得跟幅画似的。凑过去问:“张叔,今儿就您自个儿?刘伯、李叔他们呢?”老张头眼皮都没抬,盯着水面慢悠悠甩出一句:“等人?等得黄花菜都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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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兒一大早,天還灰蒙蒙的,我到達七裡河那片蘆葦蕩。遠遠就瞅見老張頭一個人影兒,竿尖兒在水皮上一點一點的,安靜得跟幅畫似的。湊過去問:“張叔,今兒就您自個兒?劉伯、李叔他們呢?”老張頭眼皮都沒擡,盯著水面慢悠悠甩出一句:“等人?等得黃花菜都涼!愛來不來!” 那語氣,涼颼颼的,跟這早晨的河水一個溫度。
我聽著心裡頭咯噔一下。以前這幫老哥們兒,出趟門釣魚跟過年趕集似的,呼啦啦一大幫,現在可好,河邊上碰見瞭頂多點個頭,各找各的窩子,釣完各回各傢,話都少。這幫老夥計,到底在河邊上挨瞭啥“悶棍”?經瞭解,原來因為以下幾個原因!
一、釣點泄瞭密,兄弟寒瞭心
這事兒過去好幾年瞭,老李頭在白馬河踩瞭半年點兒,終於摸到片野鯽魚的“金窩子”,那魚情,連桿子能給你拉得手軟!他那個高興啊,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那經常作伴釣魚的老王。連著兩天,老李頭打窩,老王抄魚;夕陽底下分魚獲,你一條我一條,看得人眼熱,真叫個“哥倆好”。
第三天,老李頭有點傷風,躺傢裡沒去。老王自個兒去瞭。等老李頭鼻涕還沒擤利索呢,惦記著他的釣點,第四天起瞭個大早趕過去。
好傢夥!離老遠就看見他那“寶地”人頭攢動!老王正領著仨生面孔在那兒甩大鞭呢,老王瞅見他來瞭,臉上有點掛不住,摸出根煙遞過來:“哎喲李哥,病好啦?你看…人多力量大嘛!一起釣熱鬧!”
老李頭當時那臉色,我就在旁邊看著,唰一下就沈瞭,比那河底的淤泥還黑。他瞅都沒瞅那煙,眼睛掃過岸邊——那地方早就被踩得稀巴爛,他原先放釣箱的位置被擠到瞭光禿禿的淺灘上,連根像樣的水草都沒瞭。
二、等人?黃花菜都涼透瞭!
再說陳伯,那可是個講究人,時間掐得比鬧鐘還準。他釣早口雷打不動,淩晨4點整起床,4點30分在早點鋪喝碗熱豆漿,5點整竿子必須下水!那叫一個分秒不差,魚都好像認他的點兒。
去年夏天,他好心帶新手小吳去釣大魚,約好瞭淩晨3點整在石橋頭碰頭。陳伯這人實在,2點50就到瞭,裹著外套在橋墩子底下抽煙等。一根,兩根…眼瞅著快3點40瞭,小吳才騎著電驢子,迷迷瞪瞪地晃悠過來,揉著眼睛說:“哎喲陳伯,對不住對不住!鬧鐘…鬧鐘它沒響!睡過頭瞭!”
陳伯那晚啥也沒說,就嘆瞭口氣。後來聽跟那晚也在下遊釣的人說,就在他們等那快一個鐘頭裡,上遊那片深淺交界的地方,大魚跟趕集似的過瞭一波!等他們磨蹭到地兒,水面早平靜瞭,就剩幾個零星的小泡泡。
三、就想圖個清靜,咋就那麼難?
最後說說劉爺。老爺子就愛鉆橋洞子,圖啥?圖個清靜!水從橋底下流過,涼颼颼的風穿堂而過,外頭太陽再毒,裡頭也陰涼。他就帶個小馬紮,一根短竿,聽聽水響,看看漂沈浮,神仙日子。
上個月,他難得答應帶一個認識多年的老釣友老錢一起去他的秘密橋洞。結果呢?剛坐下沒五分鐘,老錢手機就響瞭,好傢夥,鈴聲是“最炫民族風”,動靜大得在橋洞裡嗡嗡回響!接起來嗓門更大:“餵?張總啊!哎對對對,釣著呢!這地兒絕瞭!魚口嗷嗷好!下周?下周我帶您來!包您爽!”
掛瞭電話,老錢還嫌不夠,掏出手機對著自己和水桶裡兩條小鯽魚,“咔咔”一頓拍,拍完還順手把旁邊長得挺水靈的幾根蘆葦給撅瞭,說要插魚護上“添點景致”。
第二天,劉爺一個人又溜達到他的橋洞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都涼瞭半截:平時他坐的那塊幹凈石墩子上,被煙頭燙得黑一塊黃一塊,旁邊水裡還飄著兩個空零食袋子和一個礦泉水瓶。
劉爺後來跟我嘆氣,搖搖頭,“耳朵根子都不得清凈,還釣個啥勁兒?鬧心!”
知道瞭他們的這些事兒,我也咂摸出點味兒來。這幫老夥計的“獨”,不是天生的冷淡,是讓現實給磨出來的。
現在看著老張頭一個人坐在水邊的背影,我好像忽然就明白瞭。他們不是不愛熱鬧瞭,不是心變硬瞭。是那些讓人心寒的事兒、糟心的等待、聒噪的打擾,像沙子一樣,一層層把當初那份呼朋引伴的熱情給埋起來瞭。 剩下的,是跟這片水、跟手裡這根竿、跟自己待著的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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